部分轉移性腎細胞癌 (mRCC) 患者疾病進展緩慢,可長時間保持無癥狀狀態。對于這部分患者,推遲全身治療會對生活質量產生積極影響,也不會影響后續治療的效果和長期生存結果。目前,對于哪些患者可獲益于主動監測 (AS)尚未達成共識。
一項單臂II期臨床研究評估了主動監測在mRCC中的作用。未接受系統治療的初治mRCC患者(12個月內被診斷為轉移性疾病)納入研究。主要終點為主動監測的時間(TAS),監測從入組到開始系統治療的時間。中位 TAS為14.9個月。基因組分析為預先指定的探索性分析終點。
研究者對知情同意患者的樣本進行了全外顯子組測序 (WES) 和RNA測序,以確定潛在的TAS生物標志物。總共對37例(共48例)患者進行了評估。該隊列和總人群的中位TAS分別為14.2個月和14.9 個月,無明顯差異。
在整個隊列中進行WES,并對可配對的34個腫瘤樣本(29例患者)進行了分析。結果顯示,VHL突變是最常見基因突變 (72%,21/29),其次是PBRM1突變(45%, 13/29)、SETD2突變 (34%, 10/29) 和 BAP1突變 (17%, 5/29)(圖1A)。5例患者 (17%)攜帶TP53 突變,3例患者 (10%)攜帶SMARCA4突變。
TP53突變和SMARCA4突變與主動監測時間較短相關
TP53和SMARCA4突變在TAS較短患者中富集(圖1 B)。總體上,24%患者(7/29) 或攜帶TP53或攜帶SMARCA4突變。與TP53野生型相比,TP53突變與TAS較短相關(7.5個月 vs 13.2 個月;P=0.023;圖 1C)。與SMARCA4突變野生型相比,SMARCA4 突變患者TAS也較短,但沒有達到統計學差異(9.1個月 vs 12.1個月;P=0.096;圖 1D)。與突變野生型患者相比,TP53 或 SMARCA4突變患者的TAS 較短(7.5個月 vs 14.2 個月;P=0.004;圖1E)。
TP53或SMARCA4突變腫瘤患者可能有更多器官受到影響,并被歸類為具有不利的臨床狀態。Cox回歸分析顯示,多個變量與TAS相關。但是,多變量分析顯示,TP53聯合SMARCA4突變獨立于其他臨床變量,是TAS的獨立預測因子(表1)。
TP53突變和SMARCA4 突變腫瘤患者預后差的可能機制
既往有研究顯示,TP53突變RCC患者的預后較差,而既往關于SMARCA4 突變的預后信息有限。SMARCA4是一種腫瘤抑制基因,可發生體細胞和胚系突變,已在 RCC中鑒定到SMARCA4突變。SMARCA4 編碼催化SWI/SNF 復合物 (BRG1) 的 ATPase 亞基,包括PBAF 復合物,它包括BAF180(由PBRM1基因編碼)。
研究顯示, 具有橫紋肌樣分化RCC可見BRG1丟失,而橫紋肌樣分化與預后不良有關。值得注意的是,有研究顯示,TP53基因 (p53) 和 SMARCA4基因 (BRG1)編碼的蛋白可相互作用。而且,BRG1是p53轉錄活性所必需,有人認為p53抑癌功能與這種相互作用相關。
研究已證明,BAP1 突變與侵襲性疾病相關,而 PBRM1 突變多與惰性疾病相關。此外,基因工程小鼠實驗也證實,BAP1和PBRM1是腫瘤分級和侵襲的驅動因素。但是,該研究發現,BAP1 和PBRM1突變與TAS無相關性。
總之,SMARCA4突變或TP53突變RCC患者的腫瘤侵襲性更強,SMARCA4突變或TP53突變患者可能不是主動監測的合適人群,若得到前瞻性研究的證實,該研究結果可用于指導臨床實踐。臨床特征仍然是選擇主動監測的基本方法,更深入地了解潛在的生物學特性可助力惰性RCC患者治療選擇。
O. Reig Torras, A. Mishra, A. Christie et al., Molecular Genetic Determinants of Shorter Time on Active Surveillance in a Prospective Phase 2 Clinical Trial in Metastatic Renal Cell Carcinoma, Eur Urol (2021), https://doi.org/10.1016/j.eururo.2021.12.0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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